天主聖三 使萬民成為門徒
乙年 天主聖三節
使萬民成為門徒
瑪二八,16~20
慶祝天主的偉大
主內的兄弟姊妹:
我們的信仰是一件大事(參閱:申四 32-34 ),是天主賜給我們的特別恩寵。藉著基督光榮復活的大能,這恩寵不只使我們成為天主特選的民族,更使我們成為天主鍾愛的兒女。「我信唯一的天主,全能的聖父;我信唯一的主,耶穌基督,天主的獨生子;我信聖神,祂是主及賦予生命者」(《信經》)。每次我們作出信仰宣誓,我們都在宣布天主在我們生命中所行的大事,向人見證我們與天主的特殊關係。
教會禮儀現在已回到常年期,也就是平凡和日常生活的時期;但就在這平常日子的期間,教會卻邀請我們慶祝這偉大又神聖的天主聖三節。教會要求我們有意識地默想這奧妙的信仰大事,認真反省我們在天主前的寵幸,體驗天主對我們的大愛,同時更敏銳地覺察到天主聖三真實地臨在於我們平凡日常的生活中。天主聖三絕對地超越我們,但祂卻願意與我們打成一片,在我們生活的任何狀況下從不間斷地與我們同在。這是偉大的奧秘,這是超凡的信仰,這是天主對我們的寵愛。
世上有很多人相信天主,但他們只知道天主是神,是超越一切的神,這神會保佑他們。除此之外,他們對這神就一無所知了。我們也相信天主,我們也知道天主是超越一切的神,而且天主一直都在保佑著我們。但是,關於這個天主,我們還知道很多,我們認識祂;因為耶穌基督給了我們完整的啟示,告訴了我們一切關於天主的事情(參閱:若十五 15 )。
耶穌說:「凡由我父聽來的一切,我都顯示給你們了」(若十五 15 );「我由祂聽來的,我就講給世界聽」(若八 26 );「你們所聽到的話,並不是我的,而是派遣我來的父的話」(若十四 24 )。耶穌把祂所知道的關於天主的一切都實實在在地告訴了我們。耶穌首先告訴我們,天主是一個:「上主我們的天主是一個天主」(谷十二 29 )。然後,耶穌又告訴我們,祂和天主是一個:「我與天父是一個」(若十 30 ),「就如父是生命之源,照樣祂也使子成為生命之源」(若五 26 )。之後,耶穌再告訴我們,祂與天父要派遣聖神來引領我們進入真理,指導我們認識天主:「父因我的名要派遣聖神,祂必要教訓你們一切」(若十四 26 ); 「當那一位真理之神來時,祂要把你們引入一切真理,因為祂不憑自己講論,只把祂所聽到的講出來」(若十六 13 )。
天主是一個,但這「一」並非數學上可以進行加法或乘法的數目字「一」。天主是絕對和唯一的「一」,生活的「一」;除了天主,就再也沒有另一個天主!今天取自《申命紀》的第一篇讀經明確地證實說:「你該知道,且要牢記在心:天上地下,只有上主是天主,再沒有別的神」(申四 39 )。
我們慶祝天主聖三節,是三位一體天主( Trinity )的慶節。我們所慶祝的不是三個天主,那是三位三體或三神論( Tritheism ),它與多神論並沒有多大的差別。我們也不是慶祝一個天主的三種形態,那是形式論( Modalism ),認為聖三隻是一個天主的三種顯示而已。形式論以附屬說( Subordinationism )來解釋天主的唯一性,把聖子和聖神說成是天主聖父的延伸,聖子附屬於聖父,而聖神則附屬於聖子,聖子和聖神都不具有自己的位格。教會棄絕此說。
天主聖三節所慶祝的是一個唯一的天主。「聖三」中的「三」是位格關係上的「三」。「聖三」是在位格關係上圓滿共融和對話中的「聖三」。天主是「話」(希臘文: Logos ),天主也是「對話」(希臘文: Dia-logos )。天主不只以祂的話創造了天地萬物,對我們和萬物說話,天主也在自己內對話。天主在創世之初就說了:「讓我們照我們的肖像,按我們的模樣造人」(創一 26 );《聖詠》也記述:「上主對我主起誓說:『祢坐在我右邊』」(詠一一○1 )。
天主聖三在對話中以話語和愛情彼此完全且真正地互相交付,成為一個真正位格關係上的共融體。換句話說,天主的「聖三」是話語和愛情在彼此內完全相互依附的唯一事實,是最完整、最真實的唯一存有。聖父是位格關係上的父,聖子也是位格關係上的子。若沒有這層真實存在的位格關係,聖父不能成為父,聖子也不能成為子;聖父之所以成為父是因為祂與子的位格關係,聖子之所以成為子也是因為祂與父的位格關係。因此,耶穌對斐理伯說:「斐理伯!這麽長久的時候,我和你們在一起,而你還不認識我嗎?誰看見了我,就是看見了父;你怎麽說:把父顯示給我們呢?你不信我在父內,父在我內嗎?我對你們所說的話,不是憑我自己講的;而是住在我內的父作祂自己的事業。你們要相信我:我在父內,父也在我內;若不然,你們至少該因那些事業而相信」(若十四 9-11 )。
聖父與聖子的位格關係若是真實的關係,就不能是空洞的關係;它必須有真實的效果。聖神就是聖父與聖子位格關係的真實效果:「我信聖神,祂由聖父、聖子所共發。祂和聖父、聖子,同受欽崇,同享光榮」( 《信經》)。耶穌基督願意讓我們分享祂與聖父所共發的聖神的效果,讓「聖神親自和我們的心神一同作證:我們是天主的子女」,一起向天主呼喊:「阿爸,父啊! 」(羅八 15-16 )。
由於天主是位格關係的天主,憑我們與天主的位際關係,我們能認識天主。耶穌對斐理伯說的話很清楚地表明了這點:因為斐理伯與耶穌建立了長久的位際關係,他能認識耶穌,所以也能認識天父;倘若仍然不能,他還有聖神的輔助和指引。聖神是「耶穌的神」(宗十六 7 )、「基督的神」(羅八 9 )、「耶穌基督的神」(斐一 19 )。在復活、升天和受到光榮後,耶穌基督要賜給我們「那自高天而來的能力、父所恩許的聖神」(參閱:路廿四 49 ;若七 39 )。這聖神是賦予生命的天主聖三內的聖神,祂要教導我們「認識基督和祂復活的德能」(斐三 10 )。
無論是透過與耶穌在位際關係上對天主的認識,或是藉著聖神的引領而認識天主,這種認識不是一種在理智上抽象的認識,而是在生活中具體、有所作為、有所回應和有所效果的認識。這就是耶穌所說的「事業」:「住在我內的父,作祂自己的事業;你們該相信那些事業」(若十四 10-11 )。這些事業是天主的行動,清楚地顯示在我們眼前,使我們看見而相信,並因相信而獲得救恩。
我們的信仰是一件大事。我們的信仰很偉大,因為它讓我們認識天主的偉大!那麽,對我們有信仰的人來說,天主到底是多偉大呢?天主偉大到願意創造我們,使我們存在;偉大到能包容我們一切的罪過和軟弱,使我們獲得救恩;更偉大的是,天主願意把祂所有一切都給予我們,使我們認識祂對我們完全的愛。天主還有最偉大,也是最真實的一面,就是這麽偉大的天主卻在我們日常平凡的生活中,常常與我們同在,在任何的狀況下都與我們同在,並且同在到底:「我要與你們天天在一起,直到今世的終結!」(瑪廿八 20 )。願天主聖三永受讚美,永生永王,迄無窮世!阿們。
~ 張德福神父~